小甜饼好吃

【TSN】梦一场chapter5（下） 完结

chapter1

chapter2

chapter3

chapter4

chapter5（上）

有原创角色预警。没捉虫。希望不要打死我。

补充下人物信息：

文里出现的Adam全名Adam D'Angelo。他是 Facebook第一任CTO，也是Quora创始人，曾被《财富杂志》誉为科技界最聪明的人之一。是Mark的好朋友。并不是原创人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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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下）

怎么形容Mark的“堡垒”呢？Johnson站在顶楼背对着落地窗看向面前的空旷场地，透过玻璃墙认出那些被锁在另一扇门里的精密仪器出了神。

这是一栋外表看上去就像一位怀旧的老人造的记忆中的房子。但内里却充满了各种各样高精尖的记忆储存仪器，甚至在地下一层有着仿生人制造的设备。这些位置Adam带着他毫无防备的一一参观，如同介绍自家孙儿般热情和善。

但这些，其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Johnson一直想说这句话，政府不允许私人持有这些实验设备。而且伦理道德监察委员会怎么会同意他们进行这样的实验。Johnson跟着Adam来到他们刻意跳过的二楼，这里是起居室，温馨如常。

“你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你们年轻人现在还热衷于熬夜吗？哈哈，没别的意思，就是你想溜达什么的随便。我们几个老人家现在熬不动了，睡得早。不用管我们，你可以随便逛。”Adam仿佛和Johnson认识了许久般，一派自然地说着。

Johnson终于忍不住了：“不好意思。Mr……”

“叫我Adam，btw，叫Mark，Mark。”

“嗯，嗯。Adam……”

“我们何不坐下说。”Adam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先走了过去坐下，“我的腰，你要理解下。程序员的腰椎真的是……嗯，你接着说。”

Johnson选择旁边的豆袋沙发坐了进去，呃……真的就是豆袋沙发，没有任何现代科技的加持。所以他坐下就陷了进去：“哦！天……”

“你该不会是没有坐过真正的豆袋沙发吧？”Adam见他陷入沙发中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坐姿让自己保持着“严肃地对谈”坐姿。

“啊，不。没事。就这样……嗯……”Johnson终于放弃了严肃，让自己的身体陷入沙发中，“这幢房子，或者说这个研究所？原谅我不知道该怎么准确用词，这里的一切根据现行法律是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

“你说的是总统令，《高新技术（AI）管理办法》，《关于禁止高级类人机器人（仿生人）实验第54号，67号令》以及《超新技术刑法总纲》……”Adam说起来这些拗口的明令丝毫不见磕绊。

Johnson自己这种走在前沿并长期和政府机构打交道的人，这些明令都记不全，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说：“这……”

“这里的设备出现的时间比那些明令要早。你一定注意到了限定是‘即日起’‘以后’这样的词汇。”Adam说得直接笑得坦荡，“顺便提一下，如果不是为了股东的要求进行商业化，Mark自己做了妥协开放一部分研究内容出去，这里的事情根本传不到外面。”

短短几句话蕴含的内幕让Johnson震惊到失语。

Mark真的是人类吗？他竟然早就开始研究那些还只是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内容。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研究这些？”Johnson不懂，索性直接提问。

Adam眼神清澈面色平和张口说的内容却沉重严肃：“人会死的。有人害怕死亡而追求永恒。有人不解死亡而试图弄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还有人，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自己。”他顿了一下，看着走廊那边走过来的人补充了道，“或者身边人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Adam，是你的数值算错了。”来人年纪看上去比Adam年轻些，气质极佳，一头银发梳理的整齐，脸上皱纹反而给他增加的时间的魅力，那双焦糖的眼睛透着自身的温润和现在的无奈。

“真的是我算错了？我看看的。”Adam扶着腿起身走到那人身边就着他的掌上显示屏看自己的数据。不到半分钟，Adam单手扶额：“老天，还真是我算错了。”

Johnson在这位看上去风度翩翩的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这会儿Adam已经调出自己的程序进入旁若无人的修改状态，那人轻轻摇头笑了笑看向Johnson说：“你就是Johnson吧。你好，我是Eduardo Saverin。”

“您是Eduardo？可……”

“可我不是被限制入境了吗？是啊。”Eduardo带着笑把Johnson没说完的问题补充完，并爽快的给了答案。

Eduardo Saverin因逃税被永久性限制入境。那一年美国政府公布限制一批“逃税”富翁用于震慑其他想要效仿的人。Eduardo Saverin因年龄最小，和Facebook的联系成了屠版“利器”，当然这和他脸最好看也有关系。新闻、报刊把他的照片和其他老头的照片排在一起，这反差就能引的一群人的关注。

“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Johnson问道。

“因为Eduardo Saverin已经死了啊。”Eduardo依旧笑盈盈的说出这么一个惊悚的句子。

“啊！”Johnson愣住，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死了？那这又是“仿生人”？那他是Sean那样的不完整版，还是AI控制的完整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仿生人吧？”Eduardo见Johnson真的非常认真的上下打量他，忍俊不禁，“哦，老天，你这孩子说什么信什么真是太可爱了。”说着他抬手拍了拍Johnson的肩膀。

“Wardo？数值呢？”Mark的声音从他卧房的方向传来。

Eduardo看了一眼Adam的进度出声回到：“还差一点。等三分钟。”

“……”Mark没有回答。

“他这是表示他能等。”Eduardo凑到Johnson耳边给不自觉皱起眉头的“年轻人”解释道，“你都敢连续骚扰Mark五年，见了真人有什么好怕的。他没你高，比你老，死的比你早。”

“Mr Saverin……"Johnson被Eduardo的说话内容吓到了，开口想让他不要轻言生死。

“嗯？”

这会儿Eduardo是一副认真聆听慈祥的老人家的样子看向Johnson，这让Johnson想说的话到嘴边变成了：“那您是怎么回到美国的？”

“补缴税款。不然呢？”Eduardo说完冲Johnson眨了眨眼睛，“别看太多科幻小说。”

这哪里是看科幻小说能想到的，就这两天他经历的事情得看完科幻小说，政商小说和言情小说吧！

Eduardo除了因逃税上榜而出名，Mark曾经的朋友，合伙人，决裂者更令Eduardo“声名远播”。谁能想到他回美国没再自己迈阿密的家里而在加州这个地标都被隐藏的地方跟Mark住在一起。

“搞定。”Adam做了个帅气的投掷姿势将修改过的算法传送给Mark，Eduardo用纵容的神情看向“胡闹的”Adam，他突然开口邀请：“Johnson，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未来吗？”

Johnson呼吸一窒不可置信道：“您在邀请我参观Mark的新项目？”

“项目可不够形容的。来吧。”Eduardo轻拽一把Johnson的胳膊带着他往Mark的卧室走去。

“你和你的项目研究室一直关注历史，关注经验。当然那些很重要，只是除了时间无任何永生。你不好奇时间之外还有什么？”

“不，我们不是物理学家。时间简史大爆炸让我们心存敬意，但不是我们关注的领域。”

“我们关注事情的不同发展方式。”

他们走进了Mark的卧室，或者说是另一个研究室：“欢迎来到事件预演推测项目实验室。”

Mark看见Eduardo带着Johnson进来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只看了一眼Johnson冲他点点头就越过他和Eduardo说着话：“预演结果出来了。”

“那么你终于可以给Sean一个回复了？”Eduardo轻松地回复。

“是。”Mark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会拒绝他的仿生人计划”。Eduardo见状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帮他按摩着太阳穴。

Adam输入了一串代码，屏幕上的重新开始奔腾。一旁的Johnson像掉进了兔子洞的爱丽丝一般不知所措却又跟随起舞，说来简直不可信，他在这群“老年人”身边竟感受到了比在研究院里更多的活力和激情。

Mark在Eduardo的坚持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对着Johnson开口：“我用了你们实验室的数据。别激动。合理合法的调用，光走这个手续我们就耗费了好几年。”

“你们宣称需要历史经验来指导未来。我完成赞成，经验是经过无数代人类的行为习惯而写在DNA里的。一旦能进入随用随调取阶段，那么人类的未来会因为这些不会丢失的经验而获利无数。你们联系我想要关于创建FB的历史。我其实很困惑，FB的成功和失败对我来说都显而易见。可你们怎么能分辨哪些是我认为失败的哪些是成功的？而我定义的成功和失败对后来人有什么指导意义？”

“创新，跟新字沾边的事情就没有前路可以借鉴。你们用原来的经验去指导未来的创新，这在我这儿说不通。所以我只能一直拒绝。”

“直到wardo再次来到我的身边。”Mark看向Eduardo眼神里是少有的温情，“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有的能逼走一个人，有的能让一个人回来。我做过很多决定，直至此时我仍旧认为我无法区分哪些是成功哪些是失败。wardo曾提到过棋类运动是在预测对手的行为，预测的越多赢的机会越大。我突然意识到，我无法区分的成功和失败是可以直接通过在具体事件中的推演而得出事件结论。”

“所以，有了你现在看到的一切。”Mark剖白完毕，神色平和的看着对面震惊到失语的Johnson。

跑着代码的屏幕上，一个蓝色大写结果正按照设定的节奏闪烁着，将屋内三人的脸上都镀上一层蓝色光缘。

“我赌赢了。”Adam丝毫没有赢了的喜悦说。

“Mark……”Eduardo有些担忧的看向Mark。

Johnson看着屏幕上的“useless”心直往下坠。Mark看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看向Johnson说：“这就是我的'经验'对这个世界的作用。”

两天时间飞逝而过。Johnson数次经过那间卧室，看着Eduardo与Mark或轻松或严肃的讨论着什么。

抬头看那块闪烁着useless的屏幕，现在又开始奔跑着一行行的代码。

Johnson在约定时间到了之后礼貌而遗憾的与众人道别。在回程的路上，他收到FB办公室发来的邮件。

“除Mr.Mark Elliot Zuckerberg与Mr.Eduardo Saverin的记忆受原合约约束，其他相关人士合约自收到邮件即刻起即刻解约。”

Johnson说不清这算不算是他工作的完成。

三年后，Sean在美国境外“法外之地”宣布自己已经将个人意志转移，原身体宣告死亡，他将用“仿生人”在世间生活。成为时间之外的人。

六年之后，Mark Zuckerberg经FB办公室宣告在家自然死亡。他没有留下任何记忆资料，甚至仿佛故意一般在生命最后几个月删除在网络上自己的文章和影像资料。当然他没进行完这项工程。

八年后“FB相关记忆项目”采集完毕，经由FB同意后上线成为公共资源。同年Dustin去世。

十年后Eduardo Saverin经FB办公室宣告在家自然死亡。他没有留下任何记忆资料。

二十五年后   场景梦境实验室园区内

Johnson站在实验室顶楼看着陆地上匆匆的行人，园区通报防护网即将开启巡航导弹预计二十五秒后到达。

他们储存历史为了让未来有所明晰。却阻止不了任何未来发生的事。

useless。

“useless啊……”Johnson想起了那年在Mark卧室看到的结果，又何尝不是这些年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最后的判词。

”十秒之后导弹到达，请各位员工即可前往避难所。“

Johnson叹了口气，跨出了天台。

以史为鉴不过一厢情愿的梦一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