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好吃

《值此栖处，四方情深》chapter 16

专业相关我都在胡说

时尚圈的事我都是听说

别被我误导

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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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时间越来越近，Andrew纽约的临时居住点已经成了他团队的工作室。

　　Jesse推开门看着忙乱的人群撇了撇嘴往内间走去：“Andrew？”

　　“稍等，我在试衣服。”Andrew被三位服装造型师团团围住，他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Jesse左右看看选择坐在还没被衣服淹没的沙发扶手上，双手交叉自然放在身前他抬头看着逆光的Andrew。

　　“Dior送来双鞋……”Tim从外屋拿了双鞋走过来，冲Jesse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冲着Andrew而去：“试试。”

　　“Timmy？！你疯了吧？”蹲在地上给Andrew标记裤边修改尺寸的设计师抬起头说：“你是说让Andrew穿一身TF西装，鞋穿着Dior？”

　　Tim张大嘴扶着额头狠狠吐出一句：“对，早上定了用Tom Ford家了。我都忘。”他拎着鞋子叹口气说：“好吧，好吧。我们整理下。现在是品牌定了，款式定了，还差什么？”

　　“呃……还差具体修改尺寸。”设计师缩回原位用针线小心的在裤边做着标记。

　　“对对对。还有件事，”Tim怕忘了赶紧问：“你这次奥斯卡带谁？还有和谁走红毯？”

　　“红毯应该我自己。”Andrew犹豫地说：“我有位同学想来，我问下我妈妈他们要不要来。先给我留两个位置吧。”

　　“呃……”Tim往Andrew面前站了站用眼神示意Andrew“沙发那儿还有位没入场券的朋友”：“就两个吗？”他确认着。

　　Andrew一瞬间意识到了他可以带着Jesse，他转头看向Jesse，只见Jesse疑惑着看向他，见他看向自己做了个“怎么了”的表情。Andrew意识到Jesse并没有听到他俩的对话，冲Jesse摇摇头表示没事后转了回去对Tim说：“就两位。”

　　“？？？”Tim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疑问。不过Andrew还是摇头，Tim只好放弃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Tim拎着鞋又叫着助理进来把摊了一床一地的衣服收拾起来对大家说：“伙计们姑娘们，还有半小时Andrew要去排练。大家就可以下班啦！让咱们的明星最后这半个小时把该给咱们干完的干完，OK？”

　　“好的~”

　　“明白！”

　　“哦~”

　　应和声从套间的各个角落传来，Tim指挥着助理把各家提供的价值不菲的礼服装回品牌袋里，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靠在靠垫上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Jesse手放松的放在腿上，也不出声，默默地看向Andrew而已。

　　“我说，”Tim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开眼侧过头用手指戳了下Jesse的胳膊，把他注意力引到自己这儿：“你今年去奥斯卡吗？”

　　“不知道。”Jesse无所谓地说：“没收到工作计划。”

　　“你管奥斯卡叫工作计划？”

　　Jesse想了一下说：“去拍照，微笑，回答问题无论我愿不愿意，还要坐满最起码三个小时……是的，这是工作。”他看着Tim略微扭曲的表情，真诚地问：“难道不是？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

　　“well，我们可没有个这样的评选……就我个人感觉……”Tim转着眼珠子试着说出自己的感受：“授勋仪式？荣誉表彰大会？我不知道，但总觉得有种荣誉感吧。”

　　“嗯哼，荣誉感。”Jesse点了点头：“对，是的。这个很重要。嗯。”他的注意力被脱下西装外套的Andrew吸引走，没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Tim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腕看看表起身对Andrew说：“我约了名利场的主编吃饭，先走一步。”Andrew回复：“好。”Tim临时拽走了两位工作人员拎着大包小包开门出去了。

　　给Andrew做修改标记的设计师收了工具拍了下Andrew的肩膀大声宣布：“亲爱的，忙你的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Andrew这才松垮了肩膀，活动着腰腿说：“谢谢啦~”

　　Jesse站起来靠着门框等着Andrew，Andrew和工作人员道谢后去卫生间脱下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换回自己的常服出来对Jesse说：“走吧。”

　　Andrew笑的灿烂回头又跟工作人员道别，才转身跟在Jesse身后往门外走去。

　　

　　Andrew住的是独栋两层公寓，下楼的时候Andrew不好意思的碰碰Jesse的肩膀：“等久了吧？”

　　“还好，”Jesse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倒让我对舞台灯光设计有了点别的想法。”

　　“什么？”

　　“第三幕戏，本来一束追光给你，然后你开始独白。但我总觉得不够显示你的光明面和脆弱感。”Jesse两只手比划着：“如果灯光从上面下来，是个很好的效果。但用暖色光源更像是聚焦而且增加到了温和的感觉。用冷色光源又太孤独有点凄苦。都不太是我想要的效果。直到刚才我发现其实可以用背光。”两人走到了大门口，Andrew打开门示意Jesse接着说下去“嗯哼，接着说。”

　　“刚才你刚好对我是背光。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但光给你的整个轮廓镀上一层光感。感觉就是那种脆弱又有神性的感觉。”Jesse说的认真，说完看向Andrew问：“你觉得呢？”

　　“我？”Andrew想了想：“我个人感觉第三幕戏，开头的独白倒没有需要出现‘神性’，那样对这个人物太怀有预设感情了。不过的你说的这个我想了下，确实能增加脆弱感。你有没觉得这样还会增加这个人物内心的阴郁？而且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需要增加肢体动作？”Andrew双手插在兜里晃晃肩膀表示自己的不确定：“毕竟观众都看不见我的表情了……”

　　“增加声音变化。”Jesse笃定地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Andrew：“把语调稍微变化，加强声音的处理！还有，停顿！每句话之间的停顿。再加上标准情绪传达的动作！”Jesse越说越兴奋：“老天，Andrew你真是我的灵感之源！”

　　Andrew替Jesse开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想到的。”

　　“不不不，是你。不是你我不会发现这点的。”Jesse很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会陷入经常性的自我怀疑和批判中。

　　两人并肩走向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去剧院参加晚上的排练。Andrew和Jesse一路聊的开心，各种话题两人总能聊的开怀。

　　到了剧场Jesse先去找个灯光师询问设想的可实施性，灯光师一时间没有明白意思，两人又跑到舞台上比划来比划去沟通着想法。Andrew看Jesse一头小卷毛精神的抖动着，一丝微笑早就挂在了他的唇角。同剧组的女主从他后面路过，伸头看了眼Andrew的视线聚集所在之后，带着一副“我知道什么的”狡黠表情撞了下Andrew的胳膊轻声说：“AndrewAndrewAndrew，你喜欢Jesse~”

　　“没，没有。”Andrew下意识反驳，又赶紧找理由：“你不觉得导演的卷发这样一跳一跳的特别可爱吗？！”

　　“我可没觉得。”女主笑的开心：“没事没事，你接着看你的可爱~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给他一个飞吻，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Andrew一个人红着脸待在原地，他有点懊恼，明明是不用解释的事情这样一解释反而让人更想入非非……

　　当晚排练结束后，Andrew想找女主聊下，但又觉得这事越描越黑……还是选择随它去了。

　　Jesse导完了戏又跑到舞台上和灯光师看着灯光的摆位，Andrew本想去和Jesse告别回家的。但Jesse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他对他说：“等我下。”Andrew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等就是近一个小时，看守剧场的守卫拎着钥匙站在出入口“哗啦哗啦”的晃着喊道：“伙计们，关门了！快走快走！”

　　“哦，不……”Jesse闭上眼睛小声嘟囔着。

　　守卫又晃了晃钥匙喊：“Jesse，再不走算你租借场地超时！”

　　“好，好好！”Jesse转身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态说：“给我五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Jesse冲灯光师打手势，让他把灯放在刚才试过的地方。

　　守卫“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三分钟！Jesse！”

　　Jesse和灯光师拥抱告别之后，穿上外套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奔着Andrew小跑几步过去：“走吧。”

　　Andrew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走吧。”

　　“回家？”Jesse在前走着，快走出剧场门口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硬是让他的声音都抖动了几分。

　　Andrew看着面前少有面露犹豫的Jesse，还是摇了摇头：“明早我公寓有采访。”

　　“哦。”Jesse忍住没有说什么：“那我们走到地铁站吧。”

　　“好。”

　　

　　

　　最后一班地铁进站，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进车厢里靠着彼此坐下，没有说话。Andrew稍稍侧过身体把自己的身体靠在Jesse不算宽厚的肩膀，Jesse敏感地问：“怎么了？”

　　“腰……”Andrew不好意思的解释：“站的久了，就会这样。”

　　Jesse没再说话，就这样当着靠背，直到Andrew到站，他伸手扶了一下，Andrew感谢的笑笑，看向已经出现的站台，他扭头对Jesse说：“再见。”

　　“再见。”Jesse应下了。

　　地铁缓缓停稳，门已经打开，Andrew低下头又抬起来笑着对他说：“我估计不会得奖。听说毛绒绒的小家伙可以治愈心伤。我能去看看你的小家伙们吗？”

　　虽然不可置信，但Jesse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回答：“可以。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可以！”

　　“哈哈！”Andrew大笑起来，下车冲Jesse挥挥手道别。

　　

　　明天他们两人都有工作安排不会见面，后天Andrew要去参加拍摄，大后天……

　　但管他呢！

　　Andrew终于答应去他家了！